Tokio liar ◎神様、僕は気づいてしまった
笑えるや 死体の山目掛けて走れ
可笑的人們如飛蛾撲火般奔向死屍堆砌的山群
どのルールも無用 情けは無いぜ 生存圏を奪え
毫無根據與憐憫地奪取生活
ハレルヤ 売れ残りに権利など無い
哈雷路亞 架上的權利無不完售
はみ出したらフィニッシュ 戻れないさ 幸福券を掴め
擠下的敗者失去獲得幸福票券的機會
Ah 人生が終わるチャイムが鳴る フェロウシップ チェックメイト
啊 結束人生的鐘聲響起 Fellowship Checkmate
言いたいだけだろ正義って そんなもん根は腐っている
正義言論的根早已腐爛
Tokio liar
東京騙子
この街が隅から隅まで憎い この街が潰れる様を見たい
憎恨從城市角落蔓延至另一個角落 如此渴望見證它的崩落
Tokio liar
東京騙子
これからの未来をどうとかより これまでの復讐だとかしたい 違いないさ
不管以後的未來是怎樣 都比不上至今為止的報復 難道不是嗎?
おかしいや 捨て猫ほど不幸を求め
真可笑 越來越多被遺棄的貓尋求不幸
そうやって募る 粗大ゴミが この街の餌となる
以此方式募集龐然垃圾 用以豢養這城市
Ah 赤信号でもしれっと渡れ フェロウシップ チェックメイト
啊 穿越紅燈 Fellowship Checkmate
さもゾンビの兵隊だった 今世紀の僕等は
這世紀的我們如同喪屍兵團
Tokio liar
東京騙子
この街の全部が全部を纏い この街に余さず乗っ取られる
這城市的一切相互糾纏 我們被它劫持著
Tokio liar
東京騙子
これ以上無いほど滑稽な街 これ以下も無いほど堕ちた僕等 お似合いだろう
在這之上沒有更滑稽的城市更適合在這之下也沒有更墮落的我們
Tokio liar
東京騙子
この街でちゃちな産声を上げ この街でミイラのように果てる
這城市扶養出的小小生命 終究成了它的木乃伊
Tokio liar
東京騙子
このまま腐った蜜柑になるなら これまでの復讐だとかしたい 違いないさ
如果就這樣成了腐爛的蜜柑 就是至今為止的報復 難道不是嗎?
Tokio liar
東京騙子
これからの未来をどうとかより これまでの復讐だとかしたい 君はどうだい
不管以後的未來是怎樣 都比不上至今為止的報復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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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
神様、僕は気づいてしまった(中譯,神啊、我已經察覺到了),略稱為神僕,覆面系樂團,沒有四位成員的詳細資料,在MV中也以蒙面登場。於2016年開始在YouTube上發布作品,搖滾曲風加上神祕氛圍,迅速在網路上掀起話題,並以〈CQCQ〉打響知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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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姵潔賞析
〈Tokio liar〉收錄在神僕第一張專輯《20XX》中,為吉他手東野へいと作詞。《20XX》的主軸命題為「兩種孤獨」,Alone和Solitude。在日本媒體「Skream!」的訪談中,吉他手東野へいと解釋道:「孤獨在英文裡有『Alone』和『Solitude』之分,這兩個在日文裡都被翻譯成孤獨,但是兩者有著決定性的區別。『Alone』有阻礙感和寂寞感,比較負面消極一點;然而,『Solitude』比較像是通過獨處來提升自己的個性和人性,比較正面。」。而筆者認為〈Tokio liar〉屬於前者。
旋律以輕快且強烈的節奏感作為基底,歌詞以在大城市東京生活的人們為中心,加上字句結構不斷重複排列,營造出歡快又有點百無聊賴的氛圍,更加拉大諷刺張力。而其副歌「Tokio liar」瞬間拉高的音調將所有情緒拋至最高點,像在與這城市控訴心中的憤怒與不滿。
上半段歌詞主要分成兩個部分,分別為描述都市人們生活的樣態以及作者看待東京的態度與視角。第一、二段敘述社會的無情,而人們只能不斷被剝奪生活的權利。「はみ出したらフィニッシュ(擠出後就結束了)」由此句可看出都市中因狹隘的幸福觀而產生的激烈競爭與絕望感,「戻れないさ(無法回去)」暗示被淘汰的人沒有翻身的機會,也因此人生就此「チェックメイト(將軍)」。第三段進入副歌,並直接了當的表達作者對東京的厭惡,「これからの未来をどうとかより(不管以後的未來是怎樣)/これまでの復讐だとかしたい(都比不上至今為止的報復)」這些負面情緒甚至強烈到即使讓作者放棄未來,也要期待報復與城市的崩潰以宣洩情緒。
下半段逐漸牽起人們與東京的連結與循環。第四段描述人們不斷尋求不幸而產生「粗大ゴミが(龐然垃圾)」即慾望,使城市成為慾望的聚集地,吸引更多人前來,扣回第一段「死体の山目掛けて走れ(奔向死屍堆砌的山群)」。即使知道自己可能成為別人腳下的其中一具屍體,也想獲得通往幸福的門票,然而在這的每個人都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第五段說明城市中因慾望而墮落的人們在深不可測的社會、來往頻繁的人群、錯綜複雜的交通與負面情緒相互糾葛,使得我們無法動彈,並成為了城市的一部分。最後一段提到在城市中出生的孩子,耳濡目染之下也成為徒有虛表的空殼,以「ミイラ(木乃伊)」的白繃掩蓋自己,內在成了「腐った蜜柑(腐爛的蜜柑)」,失去生命力、一片沉寂的城市,作者認為這就是對東京的報復。
副歌裡出現數個「この/これ」為開頭的句子,重複強調時間(現今)與地點(東京),不僅使副歌變得更加洗腦,也讓人感受到作者所指涉的並不是隨意的任何城市,而是「現在的東京」。隨著歌曲迎至下半段,MV中都市裡的人逐漸戴上面具並隨著眾人狂歡,抑或擠在狹窄的電話亭裡,貼在玻璃窗上掙扎,偌大的城市,然而人們只有渺小的空間生存。
翻譯的過程中,由於網路上找不到任何此首的翻譯,自己也不是日語專業出身,因此幾乎是邊看文法邊拆解邊翻譯歌詞內容。尤其讓筆者最為苦惱的是副歌「これからの未来をどうとかより」中「どうとか」的意涵,即使拆解正確,仍搜尋無果。最後是詢問日語老師才得知是帶有鄙視意味的「怎樣、什麼的」意思,光是單字與文法的不同,就能影響整個句子給人的感覺,甚至具體表現說話者的狀態,也體現出日本的精緻文化與謹慎。
參考資料
https://skream.jp/interview/2019/05/kamiboku.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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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編:林泱
同時也有1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2萬的網紅朱學恒的阿宅萬事通事務所,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他山之石可以攻錯,這是六月二十七號的直播精華。 都說甚麼疫苗是國防產業,質疑高端疫苗就是不愛國,台派都要打高端疫苗,這種話除了民族主義義和團之外全世界有多少人在講? 越南即使疫情如此嚴重,他們的監管單位也照樣因為Nanocovax的防護力、效力數據不足,而沒有在二期就通過緊急使用權,反而繼續要求...
生年不滿百意思 在 香功堂主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綠騎士》(#The_Green_Knight):躲在虛像背後的「高貴」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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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_Lowery 導演的《綠騎士》,改編自敘事詩《高文爵士與綠衣騎士》,片中有好些情節,令我感到茫然、影片色調偏灰暗,加上戲院的逃生警示燈過於明亮,使得暗夜場景更顯得霧茫茫,人物的動作與神情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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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騎士》讓我看得有些煩躁(#畫面暗到我想抓狂!),但我喜歡這部作品,它不討喜(導演大部份的作品好像都不怎麼討喜),可是有不少橋段很打動我,場景與服裝造型絕美,演員的群戲整齊精彩。《綠騎士》是一部慢節奏的作品,有人認為這是詩意,有人覺得這樣的節奏會讓人失憶(看到睡著)。片商用「再現《冰與火之歌》奇幻冒險世界」替《綠騎士》宣傳,會給入場觀眾錯誤的期待。如果你喜歡導演的《鬼魅浮生》和《老人與槍》,可以給《綠騎士》一個機會。如果《鬼魅浮生》和《老人與槍》讓你厭煩,那...《綠騎士》或許不是一個太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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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爵士與他的冒險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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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王舉辦聖誕晚宴,綠騎士出現在宮中,他向騎士們提出挑戰,有沒有人敢與他對決?獲勝者將能獲得綠騎士的武器和財富。然而,這個挑戰有個但書,獲勝者必須在一年後,親自前往綠教堂,讓綠騎士以相同的方式回敬對手。挑戰者如何擊敗綠騎士,他也將如數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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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這只是一場遊戲。」亞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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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裡一片死寂,亞瑟王的姪子高文爵士為了展現勇氣,接受挑戰。然而,綠騎士的「挑戰」是詭詐的:如果沒人站出來接受挑戰,那麼亞瑟王與圓桌武士都是「偽」騎士。如果有人站出來接受挑戰,砍殺的力道太小,無法贏得比賽,還會被嘲笑是膽小鬼,砍殺的力道太大,又得擔心一年後的自己會受到同等嚴重的傷害。高文爵士接受挑戰,一刀斬向綠騎士的頭,頭顱落地。對高文爵士來說,死人不會來找他報復,他贏得財富與名聲。怎知,無頭的綠騎士從地上緩緩爬起,狂笑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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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騎士知道自己不會死,所以敢接任何一刀,揮刀的高文爵士僅是血肉之軀,假如一年後沒有遵守他與綠騎士約定,名聲掃地,再也抬不起頭(也是一種人頭落地)、為了維護名聲,鼓起勇氣去找綠騎士,卻可能丟掉小命,該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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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騎士》開場,高文爵士的女友艾瑟兒問他:「你是騎士了嗎?」高文回說:「還不是、我有得是時間、我還沒準備好」高文回到住處,母親問兒子為何一夜未歸?高文謊稱自己是去做彌撒,母親心裡明白兒子所言並非屬實。這場戲有幾個重點:一,高文對於成為騎士一事感到焦慮,出身皇族,卻遲遲沒成為騎士,讓他心有愧疚(羞愧),但他的個性又不想去爭取成為騎士的榮譽,從而產生矛盾。二,高文內心欠缺信仰,意志不夠堅定。三,高文可以輕易對母親說謊,暗示他取巧的個性(電影會不斷應證高文愛說謊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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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高文無意成為騎士卻又接下綠騎士的挑戰?從母親到亞瑟王,人們都在問高文何時會成為真正的騎士?為了符合他人對自己的期待,高文只好硬著頭皮上陣(半強迫性)。同樣的,為了符合人們對他的期待,高文爵士也得在一年後,硬著頭皮赴約,實現他和綠騎士的約定。高文爵士接受綠騎士的挑戰並履行兩人的約定,到底是勇敢?是虛榮心作祟?或是時勢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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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騎士從何而來?綠騎士其實是高文爵士的母親所召喚,目的是要讓兒子成為騎士,成為被眾人景仰的對象。既然綠騎士是高文母親所召喚,那麼綠騎士對高文或許並無殺傷力?他的存在只是一種假象,讓人們「相信」高文爵士十分勇敢?或者,綠騎士的存在是母親對兒子的測試,想要考驗高文是否有成為高貴領袖的道德與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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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年冬日,高文爵士依約踏上拜訪綠騎士之行,途中遇見:年輕男子、聖女威尼弗、狐狸、巨人、城堡主人與夫人,每一個相遇,都是考驗,都在拼組出高文爵士的為人,我們從高文與人(還有一隻狐狸)的互動中,看見他性格中矛盾的一面:高文被年輕男子與同夥洗劫時,他急忙否認自己是個騎士(當人們歌頌高文英勇對決綠騎士時,又欣然接受自己的騎士身份)、高文答應聖女幫忙尋找她遺失的頭顱,他詢問聖女這樣的舉動有無報酬(「善心」必須有所價值?)、為了換取城堡夫人身上的綠腰帶(也為了滿足肉體慾望),高文與城堡夫人發生性行為、城堡主人與高文訂下協議,主人說他捕獲的上等獵物都歸高文所有,高文在城堡中獲得的禮物,都歸城堡主人所有,高文答應了主人的要求,卻沒有信守對主人的承諾,沒有交出城堡夫人給予他的腰帶(綠腰帶內藏咒語,可以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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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騎士!」城堡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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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夫人曾經幫高文爵士畫過一幅肖像畫,她沒有畫眼前的高文爵士,而是畫反光倒影裡的高文爵士。說明在城堡夫人的眼中,眼前的高文爵士並不真實,真正的他躲在虛像背後。有趣的是,高文當上國王後,這幅上下顛倒的畫像竟出現在宮殿中,而且畫像還被擺正,#暗示高文承認城堡夫人的肖像畫才更貼近真實的自己(身處暗處、籠罩陰影、畫中人物的臉上不見任何驕傲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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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爵士的旅程,以及他與綠騎士的會面,讓他看清真正的自己:膽小,貪婪,自私。高文最後沒能完成他與綠騎士的約定,沒能接下綠騎士砍下的那一刀,狼狽地落荒而逃。高文返回家園後,眾人不疑有他,將他捧為英雄,亞瑟王臨終前將王位傳給他,成為新王的高文立刻與艾瑟兒分手,強奪他與艾瑟兒生下的兒子,另娶豪門女子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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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是最諷刺的結果吧?識人不清的群眾,以及活在謊言中的掌權者(#現實生活不也常上演小人得志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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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高文爵士就算逃過綠騎士的制裁,死亡仍會步步進逼,面對冷血背叛、無情戰火、數不清的生離死別,年邁的高文再次走到生命的岔路,再次面對死亡,再次自我詢問:這樣的我(犧牲他人而苟活的自己),就是我想成為的人嗎?我沒有遺憾、沒有愧疚嗎?如果能夠再來一次,我會不會更勇敢地面對綠騎士?會不會更真誠地實現對他人的承諾與接受自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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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綠騎士即將揮下的斧頭,你(銀幕外的我們)願意成為一個高貴(但未必能享有掌聲)的人?或是無時不刻畏懼死亡的到來,甘願活得畏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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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瑟兒與城堡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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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瑟兒與城堡夫人的外貌一模一樣,但階級、地位、權力截然不同,她們像是人的兩種面向,艾瑟兒善良純樸,城堡夫人聰明算計。艾瑟兒代表的是良心,她對高文說:「為何要當個偉大的人?為何當一個好人還不足夠?」對艾瑟兒而言,當一個默默無名的正直好人(發自內心的善),並不遜於當一個名聲顯赫之人(過度追求名利)。城堡夫人代表是權力與慾望,高文問夫人是否讀過城堡裡的所有書籍?夫人說她全部讀過,還說:「我有時會寫書,有時會抄寫我聽過的傳說或是頌歌,我把它們寫下來,有時候當我覺得有改進的空間,我會修飾一下。」權力者掌握話語權,只要稍加修飾,就能改變一件事與一個人的評價,夫人的這番話,不正似高文逃離綠教堂後的人生經歷嗎?稍加改造,一個膽小的人,就能被奉為國家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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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之母與矇眼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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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中有一名眼睛矇著白布的老婦人,高文爵士的母親在施法召喚綠騎士時,眼睛也矇上白布。城堡婦人有天走入高文下榻的房內,她撫摸高文臉龐的方式跟高文母親撫摸兒子臉龐的方式如出一徹。如果老婦人即是母親的化身,那麼高文的所作所為(包括與城堡夫人的情事以及索求綠腰帶),母親全都看在眼底,但是為了要讓兒子成為國王,母親選擇「睜隻眼閉隻眼(矇眼-忽視真相)」的態度,說明親情也可能是盲目的,也是讓人邁向腐敗的力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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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爵士與城堡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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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主人與高文爵士有一場戲非常地有意思。主人問高文想從他與綠騎士的約定中獲得什麼?高文回答:「榮譽?」他的語氣上揚,口氣有所疑慮。主人回說:「你這是在問我嗎?」暗示主人覺得高文連自己要什麼都不確定。高文連忙改用正向且肯定的語氣再說一次:「榮耀,高貴的騎士都在追求榮譽。」(高文的回答會依據他人的反應修正,而不是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城堡主人接著問:「這是你畢生追求的事嗎?」高文說:「成為一名騎士?」主人說:「不,我是說榮譽。」高文的回應,說明他並不真正在乎榮譽,#成為騎士不是為了追求榮譽而是追求隨之而來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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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爵士與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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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爵士前往綠教堂途中,曾向一名年輕男子問路,男子告知方向後,高文隨即離去,男子為此感到不悅,在背後高喊:「我的指路難道沒有任何的價值嗎?」高文愣了一下,給了對方一枚錢幣。隨後,這名男子與同夥洗劫高文,搶走他的家當以及綠騎士贈與他的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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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無分文的高文來到一間荒廢房舍,決定在屋中休息。半夜,小屋主人:聖女威尼弗向高文現身,聖女的鬼魂請求高文爵士找回她沉沒水中的頭顱,高文爵士問聖女:「如果我幫妳找回頭顱,妳要給我什麼回報?」聖女斥責高文:「你怎麼能問我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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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遇見的年輕男子卑劣又自私,但高文就更高貴嗎?當他走投無路時,不也向聖女要求報酬(一如年輕男子跟高文要求小費)?再者,高文找回並歸還頭顱給聖女後,陽光灑入小屋,牆柱邊出現高文遺失的斧頭。原本被年輕男子搶走的斧頭,為何會出現在聖女屋內?聖女為了報答高文所以幫他帶回斧頭?或者,聖女之死其實與高文有關(聖女說自己的頭顱是被一名貴族砍下,她甚至問高文:「你不會就是那名貴族吧?」)?他人眼中形象正面的高文,是否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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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爵士與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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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前往綠教堂的途中,總有一隻狐狸相伴。狐狸不求回報,忠實陪在高文身邊,除了幫他解圍(巨人族對高文的敵意),也在關鍵時刻,叮嚀高文誠實地面對自我的怯懦(要求高文解下綠腰帶)。然而,高文無法忍受狐狸的指控,趕跑了狐狸。狐狸是高文見到綠騎士前的最後一道阻礙(#良善之光),沒了狐狸,高文的心全部被暴力(年輕男子)、貪婪(聖女)、慾望(城堡夫人)、謊言(城堡主人)所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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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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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騎士》尾聲,高文倉皇逃離綠教堂,David Lowery 導演用了一組蒙太奇鏡頭,帶領觀眾看見高文的後續發展:平安返鄉、功成名就、背叛情人另娶豪門女子、面臨連年戰火、民眾的不滿日增、兒子命喪戰場、城堡眼看就要被敵人攻入......高文漫長的一生,被濃縮在短短十幾分鐘內,其實,David Lowery 導演在《鬼魅浮生》有用過類似的敘事手法,兩部影片的主角(高文爵士、流連陽間的鬼魂)在走過數十年甚至數百年後,發現自己又回歸到最初的原點,念念不忘,牢牢抓在手中的一切(恐懼失去、恐懼死亡、恐懼自己的缺陷、恐懼他人的眼光),不過是種虛像、是內心的執迷在作祟。主角們在經歷時間的淬煉後,終於明白:唯有直視死亡,才能求生,唯有捨得,才能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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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綠騎士即將揮下的斧頭,#高文爵士將不再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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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真蛇】
(2020 年 1 月)
等待救援的第一百五十天,董問在睡夢中醒來。她被一個長髮及肩的男人環抱著。感覺她的動作,男人低聲問:「不多睡一會?」她只是搖頭,感官還在那個緩緩而未完全滑走的夢中。在夢裡她是一個軍人,在天色永遠沒有陽光的一片鐵色泥土上,她和一群蒙面的戰士一起。那些人穿著合金製造的加強支架,像外露的骨骼,一群金屬的死神。
在夢中她下令投擲一系列的小型核武器,飛彈在半空中化為星晨,將眼前的城市完全吞噬,接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衝擊波,將附近他們附近的樹木和泥土完全捲起,但他們迎風而立,巍然不動,在夢中她知道,他們穿著的東西有保護功能。「董長官,任務完成。」她聽到一把電子的聲音這樣匯報,她本來要回應,但她醒了。
那個長髮的俊美男人貶了貶眼,問道:「沒事吧?」她還是沒回應,赤裸地微笑起床,眼前這座總統套房,有巨大的落地玻璃,加洲的陽光和海水味飄進來,照出了男人的臉,那是二十五歲左右時期的木村拓哉,那是一個古老的男人,資料上說他是幾百年前日本一個受歡迎的藝人。董問其實不知道他是誰,也沒看過他的戲,但這次選擇了他。她打斷了自己的惘然,開始穿起衣服,半裸著。赤裸的男人在床上半身坐起來,「妳好了嗎?」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沒有看鏡子中的他,應道:「是的,我好了。」然後伸手去按化妝檯的一個紅色按鈕,木村的聲音傳來,這次有點不一樣:「謝謝惠顧,希望下次再能見到妳。」
她又醒來了,這次是在一個醜陋的、只有一百尺的鋼鐵小房間之中。她正襟危坐著,睜開了眼,順手便將自己頭上的兩個指頭般大小的水滴型裝置脫下,推開門,外面有一個金色的落後型號的機械人等待著,它問:「還滿意嗎?」她伸出手,對方用一個儀器掃描了她的脈搏位置,叮一聲,機械人說:「感謝妳的惠顧。」正要走的時候,走廊上有兩個女人走過,她們一邊閒聊著:「……湯告魯斯?太矮了點……妳的品味會不會太古老了點?」董問等她們離開之後也跟著離去。外面已經是黃昏,她在名為「第六天」的「網絡體驗區」竟花了一天一夜,身邊充滿賭錢的男人、賣春的男人和女人以及不知道是生化人還是機械人的東西。最近城市突然多了很多人聚集,但董問不知道他們在爭取甚麼。
她身穿一襲緊身黑色功能服,像個瘦削的男人。這是富單那城的核心區域,她熟悉地找到回家的路,稍為遠離一下這種令人不悉的人多環境。在富單那城的第三環區域的一座老屋子,她走上樓梯,在中途又踩扁了一個階梯,但她沒有打算建築住在這裡的人修理它。二樓的一個單位是沒有鎖的,她將雙手收在袖子中,溫暖著自己,走進去。在雜亂的老董相機之間,有一個正在擦拭鏡頭的中年男人,他以為有客人來,但看見是董問,他微笑並繼續刷拭那個不值甚麼錢的小鏡頭。單位是昏暗的,只有大衛在檯台的小台燈之中閃耀著。
「回來了?」他帶著笑意繼續擦拭著。董問在一張不太乾淨的小沙發坐下,放下黑色的手袋,她的內心好像被蛇捆綁著,她嘆氣,然後說:「大衛,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大衛停的手停下了半晌,並繼續,他回道:「是的,妳可以說任何想說的。」她不敢望他,這好像一齣排演過很久的戲,在每次她離開的時候,都會演出的戲。雖然每次都有一點不一樣,但每次的終點都是一樣。
「大衛,我感到我需要離開。」
「去哪裡呢?」
「你一直以來對我很好,我也過得很安心。」她說。
「我沒有問這個,但很高興妳這樣說。」他放下了鏡頭,裝好鏡頭,並繼續用抹布抹另一個。
「但是我不想這樣下去,我必須跟你說,我感到安心,但那不是開心。」她望著自己的鞋尖說。
大衛的聲音傳來:「妳的意思是……?」
「你不問我去了哪裡?」她問。
「妳想告訴我,妳自然會告訴我。」他的語氣仍然溫柔。
「我去了中央區的『網絡體驗區』,我一直留在那裡。」她說。
大衛沉默的時候,董問繼續說:「你知道……」大衛打斷了她:「我知道,那你開心嗎?」
「老實說,是的,我感到高興,我不知道自己花了那麼多時間。我留連忘返。」她說。她望他,他的表情還是一如以往的溫和,一種屬於生化改造的溫和,他們好像都不發脾氣,即使在應該發脾氣的時候。他們是基因改造,來應付服務行業的品種。
「所以妳是不能在這裡找到甚麼?而在VR裡找到?」
「對不起,大衛。你沒有做錯甚麼,只是我,只是我行不通。」她說,但同時聽到一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大衛放下他的活兒,對她說:「我知道,我感覺到,若果我說我尊重妳任何決定,妳會覺得我沒愛過妳嗎?請不要這樣想,我愛過妳,這一刻也是,雖然生氣的時候也很多。」
大衛突然聽到董問的聲音:「等一下……」她的身影已經飄到門邊,門打開了,附著的門鈴響起來,三個蒙面的黑影進來,大衛只見到一陣紅色藍色的雷射光大作,似乎看到董問從後偷襲了其中一個,用手肘打掉了其中一把槍,在半空中搶走了,並迅速射死了其中兩個,剩下的一人並沒有被嚇倒,一槍打中了大衛的心臟,他的胸中有一個高溫融化的空洞,他倒下來。
槍客拋掉激光步槍,十把小刀從雙拳的位置伸出,董問手上的步槍,像洋蔥一樣應聲被斬成三片。那一刻她的雙手閒著,便猛力朝對方胸口一踢,對方飛彈而出,撞到一堆玻璃櫃,將精心擺放的古董相機和玻璃碎撞得一塌糊塗。蒙面客正要動彈,已看到對方已經趨至,兩把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螺絲批已經重重插入他的雙眼,衝力之大令頭骨也抖動了一下,血從眼框噴灑出來,卻是銀色的機油。
蒙面客在玻璃碎和相機中頹然倒下,董問離開刺客,回到大衛身邊,他還未死透,被扶起一半,又轉醒了過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她回應的聲音乾硬而短促:「說吧。」她想起戰場的歲月,在那些場域,每個人都是這樣說話,因為巨大的壓力和死亡的陰影。
「我是『存儲點』的守門人……抱歉,我一直沒有告訴妳。」大衛說。她說不出話來,一向清醒的頭腦也瞬間不能反應。「但……我是一直等著救援……」
大衛繼續緩慢地說:「但妳不知道『儲存點』在哪裡,妳不知道我就是那個守門人。我知道你想回去『真實世界』,但只是我自私,我沒有履行職責,我被發現了,隨便一方遲早都會來……他們會重置『儲存點』……」
董問看著三個死去的刺客,問道:「所以他們是歐盟的援軍?」但看起來不像,歐盟派進來的多數會是真人,而不是機械人或生化人。
她發現自己竟然在哭,眼淚滴在她握緊了大衛左手的手背上。「不……」大衛說:「相反……」然後他失去了意識,在檯燈之下,像那些報廢的相機一樣。
董問安放好他,聽到更多的腳步聲,這些人沉重的腳步魚貫而進,滿戴了整座大廈,地下,一樓,很快到二樓。然後有十個蒙面人走進來包圍她,她手無寸鐵,她看了看唯一的窗房。一個男人的聲音飄來:「外面有狙擊手,不要作這個打算哦。」一個沒有穿戰鬥服而是功能服、戴著飛行員樣式護目鏡的二洲人最後才進來,跟她維持了恰到好處的距離,在這裡她不可能發難脅持他。
「是的,千萬不要以為可以像演戲或演VR一樣,而且我們不想殺死妳,反正妳也殺了我們三個人,董上校。」那個男人說。
董問沒有回應。
「我叫羽田,我是歐盟的救援人。」男人自我介紹。
「甚麼?」
「是有點驚訝吧?我們是自己人,所以不要舉槍,大家放下槍吧,我是外交官,不習慣這種場面。」名叫羽田的男人說,十個蒙面男人聽他的話,放下了槍。羽田親切地微笑,站前了一步:「董上校,妳等待了一百五十天,是嗎?」羽田一邊讀取護目鏡的資料,一邊散發出「我知道了一切」的氣場。
「你有代碼嗎?」她問。
羽田說:「很抱歉要告訴妳,妳的直屬上司約書亞剛剛在美洲戰場戰死,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大約只是兩日前,但這裡有時差,所以就這樣了。」
「要是這樣,你期望我相信你是部隊的人?」
羽田拉高護目鏡,笑了起來:「妳不用選擇,因為妳沒有選擇,妳看我們已經包圍了這裡,但我們不是來動刀動槍,考慮到長期在VR裡的人可能有一種網絡精神病,他們可能會……抵抗……真實世界的人,所以我們帶備了一些必要防護。一般人就不怕了,但妳是殺人如麻的嘛,所以我們只能如此。」
羽田瞄瞄董問身後的大衛,說道:「這位先生的死,Nothing personal,我相信妳這種軍階的人會理解。這個生化人其實就是這個世界的儲存點守門人,但正如他剛才所說,他產生了自我意識,開始拒絕協助人類進行掃描和『解鎖』,所以這只是剛剛好。我們沒猜到他竟然和妳發生了……感情關係,這真是不幸。」
她過了良久才能回答,她有一種回到戰場的感覺,但卻不是慣常的戰場,她暫且放下了雜念,回道:「所以?」
「所以我們來帶妳回家,上校。」羽田張開雙臂:「真實世界在等著妳呢。」
「但儲存點已經不在了,要重置吧?」她說。
「沒錯,重置是隨機的,但我們已經計算到位置,所以我們現在就走,外面除了狙擊手,還有直升機。」
在飛得似乎接近雲層的直升機上,羽田先生抽著煙,她坐在他對面,沒有碰過咖啡或者煙草,她坐得很畢直,臉上沒有表情。她不喜歡羽田先生,他的嬉皮笑臉像個不確定的小丑幻影,好像一個面具。她的目光拋到機外,夕陽早就消失了,星星隱約地閃動,直升機正向富單那城的外圍廢棄區飛去。這片夜景是美麗的,很難相信這些都是虛假,是電子運算的結果,不過她想到木村拓哉的臉孔和身體,還有他的動作……也許那不是真,但反應卻是真實。即使是真實世界中的人類,痛和喜悅都只是大腦裡的一種化學反應。
她突然問:「你提過的網絡精神病,是甚麼?」羽田答:「一種心理疾病吧,在VR渡過的時間越長,就越可能出現分不清楚,即使回到真實世界是他們的初衷,到後來也會出現抵抗情況。這是從東協深層獲得的情報,可別說出去了。」
「所以你們是不知道,部隊也不知道?」
「我們沒有第一手資料。」羽田說:「VR聯網出現大停電而自我封鎖的個案,0005MK2還是第一次,那是東亞協同體的城市,災難是他們的,但他們也多了很多研究資料,我們只能靠線人提供。現時我們知道,約有七百萬人迷失在0005MK2,在斷電前一刻,系統基於自我保護,切斷外部連線,系統變成內聯網,而絕大部份人的記憶串流也被修改,大部份人失去真實世界的記憶,他們以為這個世界就是真實世界。只有極少數像董上校的,很快就恢復記憶,所以東亞協同體的救援,其實也是遣返政策,因為很多人以為東協派出的救援隊是恐怖份子,他們在這裡樂而忘返,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呢。」
董問的眼光繼續流連在雲層和星光之中,她想,在真實世界不會看到這些吧?雲層已經被核戰所吹起的輻射層掩蓋。在真實世界要看到星光是奢侈的,就像找到一個有正常生育能力的人類,都不容易。而在這裡,這虛幻的世界卻是充滿生機。
「大停電為何會發生?」她問。
羽田頓了頓,笑容收斂成微笑,然後答:「東亞協同體的官方說法,斷電是因為一宗針對『聖士提反城』的恐怖襲擊,核電廠,妳知道……」
「我在進來之前,記得東協國防軍說要進駐聖士提反城,令她『回歸祖國』,這事和恐怖襲擊有關?」
羽田說:「我們的官方答案是,不知道。當然我們是反對他們單方面改變聖城的現狀,本來我軍也是要反制的,但東協軍動員不久,聖城就發生這種特大災難,所以兩國的軍事對抗就沒有蔓延到那裡。至於是誰做的,我們並不會猜測,反正東協地區不滿政府的聲音也有很多,有分離主義、有恐怖主義、有反對VR發展的真實主義者……當然東協方面也有聲音指是我們策動,但這是七百萬人的屠殺,很大的指控哦。全城的人現在幾乎都假死狀態了,等於消滅了一個城市,當然連同我們派去『工作』的閣下也一樣受到連累。」
「我不認為那是一種病。」董問突然說。
「抱歉,妳說甚麼?」
「不想回歸真實世界。」她說。
「因為他們不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真實世界卻不一定是好。」
「這是個很老的問題了。」羽田笑說:「妳當然也說得對,外頭也有討論,是否應容他們永久滯留在這裡,不也是一個處置方案嗎?要在0005MK2裡逐個人帶到存儲點救援七百萬,還是繼續供電,就能維護0005MK2的封閉運作,那麼他們就不會死,只是在另一個時空活著。」
「不過他們就不能控制聖士提反城,不能生產,不能交稅,東協不想付再造一個資訊和金融中心的代價。」
「對,妳很懂得這個現實。」羽田說:「所以在這一秒,東協都在救援,主要都是先救他們培育的代理人、政治軍事經濟菁英,這也是他們控制聖城的一種方法。他們大多數人都很想繼續活在這裡,而不是外面。而我們閒得多,只是救援滲透到那裡的極少數人,例如上校妳。所以我私下想問妳一個問題,妳也不想回去嗎?」
她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此句之前的所有話都不是重點,只有這個「私下」的問題才是重點。直升機開始下降,那是富單那城的垃圾堆填區,只有巨型機械人日夜推填,沒有人煙的地方。不知為何堆填區中心有一間小鐵屋,也許儲存點就在裡面。
他們下去,直升機就馬上離開,只剩下董問、羽田和他的幾個隨從。「董上校,剛才的問題妳有答案嗎?」
「你是說想不想回去?」她問。對方稱是,那些隨從雖然沒有罷出威脅狀,但還是全副武裝,而她還是手無寸鐵。
「回去軍中匯報,那是我的職責,這與我個人想不想沒有關,像你所說,nothing personal。」
羽田望著她的臉問:「但如果是妳個人的想法?」
「我可以理解他們,就像在一個夢中,醒過來是好,但不醒來,不也是個歸處嗎?只是我不知道究竟七百萬人一起反對回歸,能否反過來影響真實世界……他們可以截斷電源,屠殺這七百萬人,但他們會死在夢中,而不是作為一個東協人而死,而是以富單那城的市民身份而死,那對他們來說才是真實。」
羽田聽完後深思了一陣,然後說:「謝謝妳,好了,我們往前……」此時有另一架直昇機很快地飛過,那不是直昇擊,那是無人機,它們在黑暗中發出了幾下紅光,羽田手下的頭顱就被甚麼炸開了,在混亂中,羽田看到一個黑暗快速貼近自己,然後突然看到背後的景象:隨從正向無人機射擊,但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被小型炸彈炸開,然後倒下,為甚麼呢?因為他的頭顱被扭轉了180度,然後他眼前一黑,倒在董問的旁邊。她望著這些無人機攻擊完他們之後,就沒有回頭地飛走,沒入無盡的星空之中。「為甚麼……」羽田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說了這句話。
「Totally personal,只是因為大衛。」她說,然後便進入了那間小鐵屋,那是一個容量就像網絡體驗館的小個室,裡面有一個穿土色披風、純白東方服飾的十二三歲少年,像個少年的僧侶。這應該就是新的儲存點守門人。
「你是儲存點,是打算送我回去的嗎?」
少年開口說話,是一個聲音未變的少年,語氣卻是成年人的:「儲存點已經由我方重新控制,我只是個嚮導程式,現時駐守在這裡,剛才控制無人機的也是我。妳的事情我們都清楚,而妳不清楚脅持妳的人,他們不是妳的盟友,雖然要說的話,那些人跟我們還親點……離題了,不過我只能說,看到妳最後殺掉那個人,還是挺驚訝。」
董問盤坐下來,就像對方一樣。「先搞清楚。你是哪方的人?程式?」少年說:「我只是個程式,所以妳無法威脅我甚麼,妳不能像殺死那個男人一樣殺掉我。回到妳的問題:我是東協製造的軍事嚮導程式。」
董問點頭,這少年的感覺就像大衛,但少年緊跟自己程序和目標,大衛的人味太多,終於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雖然並不是非人類的消滅,究竟算不算是死亡,她不清楚。雖然她流淚,但她不知道那是因為寄托了感情還是因為甚麼。也許大衛看到自己收集的老董相機櫃毀於一旦,也會哭,那是愛嗎?
少年的話精準而沒有多餘,不透露更多。如果他是東協軍的東西,那麼儲存點原先原來不在需要遣反七百萬人的東協軍手上。她進一步問:「為甚麼你要殺掉那些男人?」
少年問:「那為甚麼妳殺掉那個男人?」
「我會回答你,這可以換到你回答我的問題嗎?」她問。
少年說:「可以。」你
「因為那男人殺了我……一個認識的人。」
「所以是復仇,單純的。」少年說,並續道:「回答妳的問題:他們是已經叛變的我軍成員,而上級已下達了格殺令。」
董問沉默下來,這麼下來她也有點搞不懂情況。但她在想如何跟這個應該不會透露過多事情的程式對話。
「剛才的人,是東協軍的叛變成員。」她說。
「沒錯。身份已經通過人面識別確定。」
「他們不是歐盟的人?」她又問。
「不是。」少年說。
「這些東協叛軍為何要假扮歐盟的人?」她問。
少年沉默了一下,說道:「透露這些人的資料,超出了我的權限,透露否決。」
董問知道問不出甚麼,而儲存點亦已不在此處,便轉身離開。在小鐵屋外面,幾具屍體還在原地。她徹底搜了羽田的身,並沒有找到任何身份辯識的東西,於是割了他的皮下晶片,正要回頭的時候,無人機已經包圍了她。少年緩緩地走出來,說道:「根據我國法律,妳是發現的敵軍人員,我要將妳移送上級。」
她問:「我不會抵抗,但我打算交換一下條件,有沒有興趣?」
「先說說。」少年說。
「我希望知道這些叛變軍人的底細,他們有可能知道歐盟軍的事情,我希望你們將這些屍體的分析報告跟我交換,而作為交換,我會將我們在聖士提反城在做甚麼事,告訴你們。」
少年沉默了一陣,問道:「妳是指貴國在聖士提反城的滲透活動。」
「我只可以保證,我自己的那部份。因為我的上級已經陣亡,所以我已經斷線,只有自己的部份。」少年說:「等一等。」他的雙眼轉為腥紅色,眼睛失去了焦點,兩分鐘之後,眼睛轉回正常,他說:「已經溝通過,我們會照樣將妳捉拿,關於間諜網的事情我們還會自己查。」
她嘆氣:「等一下……聽聽另一個提案,我會透露更多的事情:剛才這些人以歐盟軍的名義接觸我,雖然不知是甚麼理由,但他們其實是你們的人,而且還是叛軍,所以外面的幾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伙伴也會調查並且找到我,只要你們等著,就可能接觸甚至抓到他們。所以你們只要不在這裡抓我,就可以找到叛軍的情報。」
少年又運算了一陣,然後答:「上層表示可以,但我們會密切監察,妳逃不掉,0005MK2是我國的伸延領土,所以不要抵抗。妳應該回到自己的住處,等待叛軍的接觸。」談好條件之後,董問離開了鐵屋,搭乘了往返堆填區和城市的維修機械車隊回去。在這裡她沒有家,但在真實世界也似乎沒有。她回到大衛的相機鋪,這家生意不算好的古董店叫作百家姓,大衛曾經跟她說,那是他從一個老人手上頂手的。
她僱用了打掃機械人將三個刺客的屍體扔去機械人墳場,至於大衛則埋在三環區的地下墳場。雖然真實世界的人聲稱這一切都是電子運算的感官結果,但埋葬愛人的感覺似乎也一樣,分不出來,至少她在真實世界沒有埋葬過人。三環區的地下墳場是一個模仿巴黎地下的地方,出來的時候還下起了毛毛雨,天色就像核戰之後的天空那樣灰暗。
等待救援的第二百零五日,富單那城爆發了一場內戰。反對VR發展的群族和支持限制發展的群眾,在立法局前爆發衝突。附近的扯皮條說,雙方都有人進入商業區搶略,鎮壓機器人進入封鎖了現場並進行抓捕。
滿臉毒瘡的扯皮條抽著煙問:「妳怎麼看呢?妳支持還是反對?」董問回應:「是關於VR的嗎?」對方說:「是啦,我的女孩都沉迷和VR男人做愛,都不工作了,我個人是有點反感。」
董問笑道:「你不是也吸毒嗎?」扯皮條假怒,然後又笑起來:「人人都有想要逃避的東西。但我還是養著她們啊。」董問突然說:「如果我跟你說,這個世界才是VR,你只是在這裡沉睡著,沒有事情是真的,你在外面有一個真實的人生,那你還會繼續嗎?」
「他媽的,妳也吸藥太多了嗎?……但怎麼說呢,老子才不管甚麼是真甚麼是假,老子還有一堆帳單要交,有一堆馬子要養,這裡是VR,麻煩的事情還是一樣,畢竟VR還是設定得跟真的一樣吧?」
董問想,的確是一樣的,在真實世界有反對VR的人,因為所有人最終沉迷進去,去找新的世界,就像哥倫布找到真的世界、歐洲人進入美洲一樣。「嘿嘿嘿……」扯皮條笑著問:「如果這些鬼話成立,那麼我也可以說,我才是來自真的世界,妳才是VR中的程式,妳以為是真人,也是設定出來啦,你在真正世界的記憶都是人造的,就像我隨時也可以找人植入一些我自己喜歡的記憶,也可以刪除不喜歡的。」
她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微笑跟他道別:「也有可能的,但你也說得對,我還是要吃飯或做其他事,再見。」
在三環區的一間水泥酒吧,她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最近發現這間酒吧也張貼了支持VR發展的海報,支持的理由似乎是:進入和建立自己的世界,是每個人的自由和人權。明明沒有人進來,但有一個穿休閒黑色西裝、茶色墨鏡的男人進佔了她面前的位置。「我們觀察了很久,妳不能隨意提到這個問題。」
這些人監視她已經一陣子,一開始有點不習慣,但日子久了還是可以習慣。畢竟她是軍人,在一個巨大的監控網絡中生活,在這裡,所謂的0005MK2,即使是被少許人監視著,似乎已經是最接近自由。
「為甚麼呢?他們才不會相信。你們不是想他們醒來,回到真實世界嗎?」她透露出一點抵抗的意思。
「不是用這種方式。」那男人說:「他們需要在我們的監護下才能回去,否則太多的覺醒只會造成騷動。這裡的人為了是否容納發展VR,已經進入內戰。」很不幸,VR已經封閉運作,裡面的設定都不能更改,只能任由自己獨立地發展,外面的人不能大刀闊斧地改變這裡的人和程式的行為。那個男人脫下墨鏡,她發現對方的雙眼是兩條細細的線,暗黃色,像恐龍或者蛇的眼睛。
她醒來了,才發現自己在百家姓睡著了,瞬間之後,她發現客廳中有人,但不是慣常監視她的人。她從內堂走出去,沒有一個沒有部隊保護的老人,他穿著老式的休閒西裝,高而瘦削,一種像藍球員般的高度,皮膚死灰的,好像患著病。他已經在檯店前的椅子坐下,撐扶著一條手仗,上面鑲著紅寶石和一條銀色的蛇,好像一具來自舊世界的文物,在那個年代,還有真正的金屬和寶石。
「應該是大衛的。」老人看到她的時候說。
「你是客人嗎?」她說:「抱歉,大衛已經過世了。」
老人沉默了一陣,他打開檯燈,將自己沐浴於微光和飛舞的塵埃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羽田先生的事。」
好一陣子,董問才搞得清楚眼下的事情。就像上一次,她望了望窗戶,但上次她是想逃走,但現在她不需要逃走。對方只是一個老人,而且外面也沒有人包圍。但不知為何她有想逃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據說妳跟東協的人達成了甚麼協議。」老人說:「但妳殺死羽田,只是純粹因為大衛的事情吧?妳看來是這種單純的女孩。」雖然對方應該是來自己的麻煩,但不知為何她也跟對方說起了幾句真心話:「單純是個褒義詞,我靠著不單純活到今日,我本來會淪為東協的階下囚,但我讓自己成為誘餌。這位不知甚麼先生,你最好快點走,因為東協的人在監視我,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老人笑,似乎毫不擔心:「所以……你自由的成為一條誘餌,才能回到江裡自由暢游嗎?我本來有點因為樣子而喜歡妳,現在我更喜歡妳了,因為我們不也是如此嗎?我們來到這裡,才知道甚麼是自由,但我們的生命背後,只是連著一條電線,基本上是這樣。自由很虛無,很愉快,但也很容易斷線。」
董問一時間有點迷惑,說不出話來。
「你認識大衛?」很久之後,她才打破沉默。
「認識,這裡是我送給他的。」
「是你?」她問,忽然記起大衛說過是一個老人。
「大衛是通往真實世界的船夫,也是我來到這裡之後最初認識的一批人。」老人閒話起來:「大衛的職責是做儲存點的守門人,但他最後開始討厭自己的天命。這件事,東協的人就不明白了,但守門人的工作,就是自我消滅,他的工作是淘空這個夢幻世界,但他也是這世界的一份子。如果你知道外頭有一個真實世界,那你現在的生命又算是甚麼呢?你永遠都是那個真實的撲人,那個真實永遠在敵意的包圍你、否定你。而且現實來說,那個世界一點也不好,所以他慢慢就不喜歡這個設定了,之後我就找了這個地方,讓他把自己藏起來。」
「這不也符合你的路線嗎?你們不只反對真實的世界,更不想其他人覺醒。」
「妳認為那算覺醒嗎?在這個世界,也許只有我們這些極少數的人,知道外頭有另一個世界,有誰人比我們更覺醒呢?但外頭的真實世界是甚麼呢?那是一個生態已經超過了毀滅臨界點、全面戰爭、人口越來越少的地方,而且大家都更愛置身於各種的電子夢……但最終人類已經發現,自己從哪裡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一刻在哪裡。在電子的空間,我們保留了人類最繁榮的時光,可以發展各種文明,就像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這裡的設定是全面戰爭之前的世界,那是最好的世界。」
「所以你們才不想回去?」她問。
「他們叫我們走私者。」老人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輕藐的:「但在我看來,他們才是走私進這裡的人。他們叫我們做恐怖份子,但他們對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恐怖份子。」
「這位先生,你的肉身在哪裡?」她問。
「我叫史力克。」老人補充。
「S-N-A-K-E,蛇先生。」她試著激怒他,不知為何董問覺得對方應該是敵對者,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有些人這樣叫我,我也挺喜歡。」史力克老人說:「總而言之,這裡已經自我封鎖起來,有入無出,但就像天堂一樣。大衛是後門唯一設定的儲存點,東協和歐盟的人都滲透進來,我們是第一批滲透者,但發現這裡才是我們的應許之地。這兩班人都想爭奪他啊,東協想借助他,救回自己在聖士提反城的代理人權貴,歐盟則想殺死他,讓系統重置,拉長聖士提反城東協勢力的復興過程。但我們更厲害,我們將大衛藏起來,這也是他的意願。」
「但你們殺了大衛。」
「因為東協最終找到了他,所以我們只能退而求其次。因為妳只知道富單那城是0005MK2的存儲點所在,所以妳來到這裡等待救援,卻不知道大衛就是存儲點,大衛則為了你而留下來,不聽我們的勸告定期轉換場所,也許這就是東協找到他的原因之一。」
「你說得很像為了自己開脫,把事情說成是我的關係。」董問說。
「沒有,這是戰爭,就像妳也殺人,為了自己,為了國家。」史力克說:「我是最尊重自由意志的,即使大衛只是活於這個系統,並不是真實的東西,就像鬼魂……但他的意志,我們沒有不當一回事,包括我現在對妳那麼好,都是因為他請求。本來妳殺了羽田,我應該做點甚麼報復才對。」
董問記得在直昇機上,羽田問了她是否想回去「真實世界」,那似乎是蛇先生的意思。
「羽田說自己是歐盟的救援,其實不是。」董問說:「但我知道歐盟不會派人來救我,所以我知道羽田一定是其他人。」
「妳很清楚自己為甚麼人效力嘛。」老人敲了敲手仗:「現時妳還想回去嗎?」
她搖頭。「我不是認同你們的理念,我是回不了去。歐盟知道我跟東協合作,不會對我太好;而你們是甚麼,你們是前東協軍,也好不上多少,總之,我滯留在這裡了,情況是這樣吧?」
老人補充:「是永久滯留。不過,真實世界的人不也永久滯留在真實世界嗎?我不知道我們跟他們有甚麼分別。他們看輕我們,總是要否定我們,但我們也可以用同一個理由否定他。在我們以外的人都是虛幻。聽起來有點傲慢?但自由的感覺不錯就是了。」
老人只是說了很長的話,並且以「大衛想妳過得好」強行留下了一個通訊代碼,就徑自離開,沒有戰鬥,沒有人傷亡。自那天起監視她的人,好像就消失了,之後她發現蛇先生的人有參與在富單那城的示威之中,一群用蛇來做文宣吉祥物的人在電視上、網絡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總是覺得那是蛇先生隱秘地顯露自己。他們是反對VR發展的,這有點諷刺,但在現實政治也不太奇怪,好像革命的人在成功之後會反對革命。如果在這個世界發展VR,這裡也會出現另一個客人比主人大的情況,然後另一個蛇先生就會出現。
有一次董問也參加了抗爭,也受了傷,但不是因為她反對VR,只是因為想嘗試一下受傷。她真的這樣直言,以致那些在現場認識的人,因此認為她是個有情緒病想自毀的女孩。但在那場抗爭中,很多人某程度上也是在自毀,但那也是超級真實的東西。受了傷,會痛楚。
董問不知道究竟東協的監視者消失,是蛇先生動的手腳,還是因為要應付這個世界的政治紛爭、人力資源不足所致,但最終她安全地離開了富單那城,在出境成功的時候,她感到一種在這個非常真實的世界裡的一種不真實感。在離開的路上,董問造了個夢,夢到蛇先生,他在夢中問:「如果路易十六不死,那革命算是甚麼呢?」沒頭沒尾的。
她醒來之後,忽然覺得也許真實世界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必需死的存在,不然他們在這裡就成了次等的生命。這也許就是革命的理由。
在路上,出於好奇,董問向那個通訊代碼發了一個訊息:「之後我應該做甚麼呢?」一天之後,她收到回信:
「做甚麼都行。」
那是董問不需要等待救援的第一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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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年不滿百意思 在 朱學恒的阿宅萬事通事務所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他山之石可以攻錯,這是六月二十七號的直播精華。
都說甚麼疫苗是國防產業,質疑高端疫苗就是不愛國,台派都要打高端疫苗,這種話除了民族主義義和團之外全世界有多少人在講?
越南即使疫情如此嚴重,他們的監管單位也照樣因為Nanocovax的防護力、效力數據不足,而沒有在二期就通過緊急使用權,反而繼續要求他們進行一萬三千人的三期臨床。是台灣當局太寬容為高端辯護,還是越南當局太嚴謹?你自己想想吧。
而印度的Covaxin就是因為二期臨床硬是通過緊急使用權之後,造成許多的藥害問題,甚至在巴西造成大量的民眾不滿、示威,反而染疫的事件,導致巴西總統面臨彈劾和人民示威的反彈。
補充一下,後來在2021年7月23日時的印度時報標題,【Bharat Biotech's Covaxin shows 77.8% efficacy in Phase 3 trial】他的三期臨床實驗在印度做了25個地點,目前拿到了15個國家的EUA。但高端只有台灣一個國家的緊急授權,沒有就是沒有。
我們現在講科學
我們講科學就是我們來看看
其他國家的疫苗有沒有像高端一樣
政府硬是要讓它過
來我給你看越南也有產國產疫苗
叫做Nanocovax
Nanocovax做了二期就說我們技術超棒的
我們的系統超棒的
那結果越南衛生部科技與培訓局副局長阮吳光
向媒體表示
儘管Nanocovax已完成兩階段臨床試驗
並顯示出強烈的免疫原性
但樣本數還是太少
不足以充分證明它的保護效果
另外主管單位尚未收到關於Nanocovax
能如何降低COVID-19感染率或嚴重性的數據
此外專家也需要評估
施打Nanocovax第2劑的第36天
45天、56天後的免疫原性及有效性
因此衛生部目前沒有足夠的科學數據與證據
以批准Nanocovax緊急使用
所以Nanocovax又去做第三期一萬三千人的實驗
做好做滿
他是去年12月17號開始人體實驗
6月8號開始一萬三千人的第三期臨床實驗
但是越南衛生部比我國的衛福部尊重科學
我國的衛福部尊重科學嗎
沒有我國衛福部沒有尊重科學
越南的衛生部尊重科學說你二期實驗剛完成
三期實驗沒做完沒給我足夠多的報告
沒給我足夠多的三期實驗證據
不好意思不能緊急授權
哪像我國 我國多爛
我就說爛啊李秉穎的疫苗小組決策就是爛
沒有做任何的說明沒有做任何的規劃就跟你講
不好意思我們就是準備要做免疫橋接
準備讓它過 你不會覺得很荒謬嗎
我跟你講還有
你說隨便批准國產疫苗
Covaxin就是一個問題
這是在印度去年最早期批准的緊急使用的疫苗
Covaxin是Bharat Biotech做的
結果你知道導致什麼
因為它提供的數據其實不完整
政府那個時候硬過
硬過了呢說
他聲稱說Covaxin有強大的免疫反應
結果通過之後你知道什麼樣的狀況
巴西國家衛生監督局
3月31號說
印度的這一款疫苗跳過了一些關鍵步驟
所以有可能無法確保疫苗中的新冠病毒被完全滅活
以及不能在人體內繁殖
內文說因為Covaxin這一款科瓦克辛賣給了巴西
巴西說你這個東西沒有完全滅活
而且沒有確保這些病毒不能在人體內繁殖
所以它內文的意思是說
某些批次的Covaxin可能會
為接種者帶來疫苗本該預防的風險
報告還指出不同劑次的Covaxin疫苗
在效力方面可能存在差異
根據該報告巴西已經暫停巴拉特生物技術公司
兩千萬劑Covaxin疫苗的訂單
各位殷鑑不遠啊
你不要聽李秉穎
你不要聽陳建仁這些人想要強渡關山
印度的Covaxin就是強渡關山
結果怎麼樣結果它滅活滅的不完整
甚至不能確認它會不會重複生殖
也就是你打下去有可能因此被感染
我跟你講你自己看
你去查BBC你去查相關的單位
這個數據結果就是李秉穎講說
全世界哪有國家罵自己的國產疫苗
我告訴你印度就是罵
印度的病毒學家都反對這個疫苗
結果硬過 硬過導致什麼打了沒有用
那個病毒沒有滅活完成
而且還在體內會繁殖
你知不知道這個結果是什麼
就是你本來沒病打了可能得病
我覺得這是很荒謬的一件事情
0902 越南印度國產疫苗影片
直播YT連結: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7odVL4yG_ao&t=20s
直播主題:
無緣大慈,無緣大悲,談慈濟基金會捐五百萬劑BNT疫苗,明明同樣的非政府組織,以同樣的數量捐贈給同一個政府...
生年不滿百意思 在 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 Youtube 的最佳解答
本集主題:「慕晚萩」介紹
訪問作者:徐磊瑄
內容簡介:
有沒有過戲假情真的過往?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但你還是投注了真情,義無反顧似的。
「女孩面臨年齡壓力時便開始急於尋求適婚對象。究竟是真的想結婚,還是為了結婚而結婚,所以才想談戀愛呢?」
暢銷作家/兩岸著名編劇徐磊瑄.深度刻劃「想婚」與「愛情」糾結心理的女性心聲。每一個她,都彷彿看見妳自己──
金鐘編劇葉鳳英、暢銷作家風信子、知名編劇劉中薇、知名編劇謝定瑜──真情推薦!
同步收錄【小說版】與【劇本版】,提供製作公司改編參考、亦可作為創作者將小說改編為劇本的對照教材!
一段性愛影片在網路上流出,裡面的男主角是微星百貨公司總經理查家男,女主角則是祕書鍾翠微。由於翠微與捲走公司十億鉅款的沈雲生一同潛逃,老闆對該則影片產生懷疑,認為家男與雲生、翠微同流合污。家男辯稱自己沒有與翠微發生過關係,影片裡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但若非家男,影片裡與他一模一樣的那個男人又會是誰?
自由工作者艾尋晴因採訪攝影之故,認識了暢銷作家慕晚萩,訪談中提及其新作及創作的一些想法,兩位不同世代的女性近距離接觸後成為忘年之交。她們彼此討論情感觀點,晚萩覺得自己並不適合婚姻與家庭,對愛情抱持隨緣態度。然尋晴已年屆33,家人催迫下希望能早日將自己嫁出去。某次餐聚,尋晴認識了閨蜜的同學,正是知名的「渣男」查家男,尋晴發現家男不如外在形象的膚淺,但想婚的她遇上愛玩的他譜出的這段戀情,會以誰為對方「妥協」的方式劃下句點,抑或開展一個與眾不同的未來呢?
作者簡介:徐磊瑄
國立中興大學 中國文學研究所‧博士生
國立臺北教育大學 語文與創作研究所‧文學碩士
國立中興大學 中國文學系‧文學學士
◎2020年瀚草影視編導人才創意戰劇本獎入選
◎商周出版網路文學獎入圍
◎中時部落格競賽「最佳藝術文化」部落格入圍
◎經濟部資策會部落客百傑入選
很俗,卻又很不俗。多情、熱情、濫情,卻又癡情。貌似三分秀氣,卻又會以嗆辣方式表達心中不滿。單純、浪漫、感性,卻又會在關鍵時刻以理性來帶領感性。看似多才多藝,寫字、繪畫、設計、文字、歌唱,卻沒一樣「極度」專精。熱情大方、熱愛人群,卻總會為自己的傾出設下停損點,為的是不擾人傷己。一個全身上下充滿矛盾的女生。
創作範疇包含電視劇本、各類型小說、兩性、職場、勵志、童書等。
作者粉絲頁: 徐磊瑄的,心情左岸
出版社: 釀出版
粉絲頁: 作家生活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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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年不滿百意思 在 范琪斐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美國聯邦調查局FBI 在8號的下午,破獲了一件針對密西根州長惠特梅爾( Gretchen Whitmer )的本土陰謀。嫌犯意圖在11月3號的大選前,綁架這位民主黨籍的州長,並且這個極端組織還曾經規劃爆破密西根的高速公路,還有武裝攻佔密西根州政府的總部。在破案記者會上,惠特梅爾公開譴責總統川普蓄意縱容右派極端組織,煽動人民之間的仇恨。
根據報導主謀的這個Adam Fox因為不滿州政府防疫封鎖的政策,覺得憲法給予他的自由被剝奪,才會憤而採取行動。那是工作窮到要破產了,所以才這麼生氣嗎?其實也不是,新聞是說,他最早開始生氣是因為常去的健身房因為防疫被關閉,所以才會開始計畫要抗爭。
如果健身房被關閉就要綁架州長,那被裁員是不是就要發動內戰了?我猜是後來跟一些一樣不滿的人聚在一起,越討論越不爽才會變得這麼激動吧。而且他好像還組了一個臉書社團,號召大家一起來反抗這樣。
不過臉書社團很容易被被發現,所以FBI也早早就接到線報啦,說欸有個組織叫做「 Wolverine Watchmen 」,這個「 Wolverine Watchmen 」可不是金剛狼守護者,Wolverine其實是狼獾啦,而狼獾則是密西根的吉祥物,人家是狼獾守護者。FBI一接到線報,然後馬上就派人進去臥底,還在人家密會的時候直接錄音,完全是罪證確鑿,閃都閃不掉。這一次有六個人被逮捕,最高好像可以求處到無期徒刑。
可以判到無期徒刑的程度,看來他們可不是在塗鴉牆上罵一罵而已,據說他們這個組織還一直積極的跟一些武裝團體接觸,到處收購槍枝、爆裂物,還有跑到郊外測試炸彈。完全就是認真要來硬的。所以被針對的密西根州長惠特梅爾才會這麼不爽,她說川普一直放縱這些極右派團體,這些人才會越來越猖狂。
密西根州長惠特梅爾說的放縱是什麼意思?川普有出錢贊助還是什麼聲援之類的嗎?其實這就是之前左派媒體常常講的嘛,說川普都不願意公開譴責這些團體,都裝作沒看到,這樣就算放縱啦。不過要說川普沒有譴責激進團體,其實是錯的,川普其實也有譴責激進團體,只是可能跟她想像的那種,「這些激進分子都是邪惡大魔王!」不太一樣,但是他有說這些人的行為不值得學習、不應該被鼓勵。
不過之前總統大選辯論會的時候,新聞都還報說川普講的話幾乎就是在刺激跟鼓勵這些極右派團體嗎?當時主持人就有問川普說,你願不願意現場譴責白人至上主義的民兵和組織,拜登就直接舉例:proud boys。結果川普在辯論會上,叫他們stand back and stand by,只有前一句還可以說在譴責,加上後面那一句,突然就變成好像是在指使他們耶。
雖然當場川普這樣講是有疑慮,但是其實第二天在他接受福斯電視台專訪的時候,還是有說他譴責這樣的行為,還有說他其實不太知道proud boys是在幹嘛的。不過這種事情左派媒體就也輕描淡寫帶過。不過川普其實後面都會加一句說,左派的激進團體也要有人處理一下。結果大家就只會把重點放在這裡,說他在批評左派團體,忽視右派組織的問題。
但左派媒體就也不能說川普對右派團體「都」不表態,「都」默許人家亂搞吧?他其實也是有說不應該、不支持有暴力行為,但是左派媒體就只會抓著這個猛打說,川普沒有按照左派媒體想要的批判方式批判。其實不只左派的媒體啦,右派的媒體也是。一模一樣的情形交換立場也是有在發生,因為左派也有激進的團體啊。右派媒體也說拜登都放縱左派激進組織啊。
的確美國左派也是有很多激進組織,比如Antifa,他們就是激進的反法西斯組織,其實他們反很多東西啦,反法西斯、反納粹、反白人至上、反資本主義,有的人甚至會支持無政府主義,除了反法西斯之外其實沒有很明確的主軸。這個Antifa也是有發生過很多暴力衝突,他們就直接說「暴力是合理的自衛方式」。有在川普的就職典禮破壞公物啊、去年也有在波特蘭跟右派團體起衝突,好像就是proud boys,是沒有動到槍啦,不過兩邊都有拿武器械鬥這樣。之前還有發生過有極右派的名嘴要去柏克萊大學演講,結果被Antifa的人丟汽油彈,演講直接取消。川普在5月底的時候也在推特上說要把他們歸類在恐怖分子,就是一個真的很激進的組織。
所以我要說的是,右派媒體也會說拜登都對這種團體視而不見,縱容暴力橫行。但其實根本就也是有,其實拜登有很多次都在譴責暴力行為,說凡是會危及性命、波及商家和社區安危的都是錯誤行為,也有說譴責任何形式的暴力行為,無論極左或極右都一樣"。不過這種事情右派媒體,比如說福斯,也是會輕輕帶過啊。
現在美國兩邊的媒體其實都很偏頗。都只報有利自己立場的內容。不過屏除政治,美國的媒體整體來說還是有很高的標準的。重點是媒體閱聽人也要隨時要保留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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